从衣食住行看祖国的变化
黄龙县老年大学 孙武奎
今年十月一日将是我们伟大的祖国诞辰75周年纪念日,75年来中国共产党人为之付出了不懈的努力,才使得祖国从站起来、富起来、再到强起来,举世瞩目的变化,这真是了不起的事!我与共和国同龄,回想起诸多的事深感不易,就拿我们的衣、食、住、行为例感受福祉。
衣:
我小时候也正值共和国刚建立不久,国家很穷物资短缺,那时间我们家人口多劳力少,家庭生活极度困难,那时间穿的衣服冬天的棉衣到了初夏将内边的棉花掏出变成了夹袄,到了入冬又将夹袄拆开把棉套再塞进去又成了棉衣,人们戏谑老虎下山一张皮一双鞋不光春夏秋冬不离脚,天干时穿着它干活,下雨时也穿着它踩泥趟水,烂了修补继续穿着直至实在不能穿扔了,在穿的上有两件事让我终生难忘,一是有年冬天下大雪我同西邻发友到房后山坡上去玩,人家穿雨鞋而我光脚片,结果把脚冻伤了,以后多少年每遇夏天脚痒的“年寒”后遗症。二是1968年我已20岁,父母开始张罗地给我找对象,经媒人李叔介绍他堂兄的女儿,距我家有三十里路,叫我去见面,当时我的鞋烂的不能穿,上衣也烂的难以见人,李叔把他儿子的雨鞋和上衣借给我穿上。晴天红日头,我却穿着雨鞋去相亲,实在尴尬,步行几十里去相亲。这事成了上下川里人的笑话。
时光如梭,转眼间几十年过去了,国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,自从我当了兵回来又参加了工作,家庭的收入逐步增加,退休后有养老金,穿的问题上再不是问题。做到春有春衣,夏有夏服,冬有较为保暖的羽绒服,款式新颖,价格合理。后来物价飙升几百元一双鞋,千元以上的服装,我也不止一两件,这在过去连想也不敢想的事,而今天稀松平常。
食:
常言道民以食为天,俗话人生在世吃穿二字。吃的好与坏并不重要而重要的是补充能量一日三餐,以农村50-60年代为例,生活相当困难,那时间农村一日三餐唱的“黄戏”,早上黄玉米面馍、中午玉米面打搅团、晚上黄面汤泡黄馍,外出干活拿的干粮也是“黄金砖”(虚糕)。在吃的问题上最难忘的有两件事:一是1960年苏联老大哥翻脸逼债全国都过紧日子,特别是大锅饭“食堂化”,全村只有一个大食堂,家家户户不能冒烟,吃饭定量是一天四两粮,当时口号“低标准、瓜菜带、吃不饱勒裤带”为了裹腹用其它副产品代替,如野菜、山楂(毛胡梨)、玉米蕊,马蔺根碾成粉添加,主食黄馍三不准:小孩、老年人以及不干活的人不准吃,只准干活的人吃。食堂的饭就是萝卜丝、洋芋疙瘩下锅搅上点黄面糊糊。清汤寡水可以照人,饭量大的人喝三大碗,尿上几泡就饿的不行还得干繁重体力活,只能硬撑“磨洋工”。村人李安稳饭量大吃不饱把玉米蕊子干粉当炒面吃了,结果拉不下,家人用酒瓶子把底子打掉用瓶口塞进肛门掏屎,好在食堂化不到两年就散伙。我们当地气候不适宜种小麦,勉强种了也是种一葫芦打两瓢,留过种籽后能分配数量很少,那些年山里人为了改善生活只好用玉米豆子到韩城换麦子,豆子一斤换一斤,玉米是一斤二两换一斤麦子。春天正二月韩城青黄不接,进山借粮,我们把玉米赊给人家,到收麦后去韩城要麦子,要回来麦子生产队再根据数量与人口情况分给各户,换的多了每口人可分十几斤,少时每口人分几斤。就是这样也舍不得吃留下来以备应酬和过年。过年时蒸上几个献爷馍(敬神祭祖),蒸下的小花卷(羊腿把)家人享用,就觉得很满足。70年代不光是农村的细粮很少,就是干部职工商品粮,细粮标准也很低,我当时在砖庙梁公社工作,如果来一次亲戚或朋友陪着吃一顿细粮,尔后多少天自己只能吃粗粮。大家希望什么时间能管饱吃上一顿白馍该有多好啊?
我在砖庙梁公社姜圪塔村下乡时,吃派饭老乡给做的是老鳖靠岸,铁锅一圈贴的是玉米面饼子,中间是萝卜条熬菜,菜熟了馍也好了,吃起还算行,就是死面馍,吃了胃难受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情况在变好,到了80年代初,借助人际关系换点粮票到山外捎点挂面,以补充细粮,特别改革开放以来人们的生活水平在大大提高,人们的餐桌日益丰盛,特别到了这几年隔三岔五进饭馆改善生活,把过去红白喜事才进酒店的习惯彻底转变了,现在不少的年轻人动不动就叫“外卖”,更加方便。
总的在吃的问题上天天像过年,想吃啥买啥,可以说是想要啥就有啥,只有想不到的,没有吃不到的。
住:
我小时候家在农村,住的两间石板房,全家住在一个大土炕夏天好办,到了数九寒天,只能烧炕取暖,睡在炕上像翻烧饼一样上边凉了转个身,下边烫了调个过,我记得最冷时早上家中水缸结冰了,舀水瓢都打不开,只好用擀面杖捣破冰取水,可见屋里晚上有多冷。
1968年我们兄弟俩张罗重盖四间石板房,木料是自己砍的,木匠是请的,土工活由生产队承包,花费了不到400元。1985年我在圪台后街盖四间瓦房住了三四年就搬到黄龙,从1990年在县城东沟花15000元购四间瓦房住了6年,1998年搬进财税楼家属院,2001年购下南河滩独院住了20年,2022年我家儿子又将独院进行翻修成两层小楼。封顶时我编了一幅对联,上联是:“忆往昔石头根基泥巴墙”,下联是:“看今朝砼结构现浇梁”。横批是:“今非昔比”,形容了几十年建房的变化。更为欣喜的是,2008年在西安购了一套房,前些年到西安出差办事登记宾馆,现在到单元楼门前一站门就自动开了,这是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,如今已成为现实,回想起来深感不易,从小山沟到乡镇,然后又进了县城,再到省城如同芝麻开花节节高。
行:
行是人一生生活的基础,条件好的一生省力方便,条件差的饱经沧桑,吃苦受累,我们家居住在小山沟,记事时就是一条不足二尺宽的羊肠小路。祖祖辈辈一切生活用品只能靠手提肩扛,或者驴驮马载,特别难忘集体化是生产队给国家交公购粮,我们生产队近2万斤任务,起早贪黑三个骡子驮运几个月才完成任务。我第一次来县城是1965年10月份步行到黄龙,到了1968年黄龙山林业局为木料运送修了大岭至北寺山林道,这才结束了无公路的历史,后来从土路到石子路再到柏油路解决了晴通雨阻的窘状,方便了山沟人的出行。50-60年代从柳沟到黄龙走一天还得摸黑,70-80年代搭便车半天,现在个把小时即可到达,前些年工作时常去西安,一趟得用6个小时,2020年12月黄蒲高速以及2023年6月黄延高速通车后2个小时到西安到延安,实现了市府、省府两小时经济圈,现在不光是去省城方便了,而且我到了西安城内不仅是有一环二环三环及绕城高速,还有通往东西南北的快速干道真是方便至极,加上公交车地铁四通八达,这些变化都是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艰苦奋斗的结果。